第一章 导论

 第一节 研究的背景与意义

  一、研究的背景与问题的提出

  二、研究意义

 第二节 国内外研究动态

  一、国内外研究现状

  二、文献评述

 第三节 研究内容、思路、方法及创新点

  一、核心概念的界定

  二、研究的主要内容

  三、本文的基本思路与研究方法

四、创新点与不足

第二章 研究的相关理论基础

 第一节 环境污染外部性的解决途径

  一、环境污染外部性引起的市场失灵

  二、环境污染外部性的解决途径

 第二节 产权理论及环境公共物品的制度设计

  一、产权效率机制的条件

  二、环境公共物品的制度安排

 第三节 政府失灵及其宪政矫正手段

  一、政府行为外部性与政府失灵

  二、矫正政府失灵的宪政手段 

 第四节 跨区环境整体治理理论

  一、传统单一行政中心的环境治理

  二、整体治理理论中的跨区环境合作 

第三章 财政分权与地方政府有效竞争理论

 第一节 财政分权与区域环境质量的关系分析

  一、中国区域环境质量的现状及其影响

  二、中国财政分权的格局及其评价

  三、财政分权影响区域环境质量的机理分析

 第二节 地方政府有效竞争理论

  一、地方政府角色的辨识

  二、财政分权与地方政府竞争的耦合关系

  三、地方政府有效竞争的条件

第四章 地方政府竞争对区域环境质量影响机理的实证分析

 第一节 地方政府竞争对区域环境质量影响的理论分析框架

  一、地方政府竞争的表现

  二、地方政府竞争手段与区域环境质量关系的经验分析

 第二节 地方政府环保支出竞争对区域环境质量影响的实证分析

  一、环保支出与财政投资支出、行管支出的替代关系

  二、环保支出标尺竞争对区域环境质量的影响机理

  三、环境保护支出竞争对区域环境质量影响的实证分析

 第三节 招商引资竞争中“污染避难所”效应的形成机理

  一、国际密集污染产业转移与“污染避难所”假说

  二、招商引资竞争中“污染避难所”效应的形成机理

 第四节 地方政府环境规制竞争对区域环境质量的影响机理

  一、地方政府环境规制竞争的可能性

  二、环境规制竞争对区域环境质量影响机理的博弈分析

  三、提高地方政府环境规制绩效的路径

第五章 地方政府竞争对区域环境质量影响机理的制度分析

 第一节 环境资源产权的理论分析 

  一、环境资源产权的一般理论

  二、环境资源产权制度的基本模式

 第二节 环境资源公有产权有效性的制度分析

  一、环境资源公有产权有效性的理论分析

  二、保障环境资源公有产权有效的制度基础

 第三节 地方政府竞争对区域环境质量影响的产权制度分析

  一、水资源的所有权、环境容量产权与地方政府的关系

  二、地方政府竞争对区域环境质量的影响路径

  三、完善我国环境资源产权制度的改革路径

第六章 传统环境治理机制有效性研究

 第一节 政府机制在环境治理中的有效性分析

  一、政府机制在环境治理中的作用机理及特点

  二、政府机制在我国环境治理中的有效性探讨

 第二节 市场机制在环境治理中的有效性分析

  一、环境市场机制的运行机理与作用条件

  二、环境市场机制的发展趋势及评价

 第三节 社会机制在环境治理中的作用机理

  一、社会机制的概念

  二、社会机制实施环境治理的作用机理

  三、环境治理中社会机制有效性的实证考量

 第四节 三种环境治理机制有效性分析

  一、三种环境治理机制的适用范围

  二、三种环境治理机制的有效性剖析

  三、完善地方政府治理的路径选择

第七章 区域竞争格局下环境污染治理机制构建

 第一节 环境财政对地方政府竞争行为的约束及其构建

  一、环境财政对地方政府竞争行为的约束

  二、我国构建环境财政制度的必要性

  三、欧盟成员国环境财政框架对我国的借鉴

  四、我国环境财政框架的构建

 第二节 区域竞争对跨区环境协同治理影响机理的博弈分析

  一、流域内上、下游地区间水污染治理的非合作博弈分析

  二、上级政府参与下流域上、下游地区间水污染合作治理的三方博弈分析

  三、结论与建议

 第三节 基于地方政府竞争的府际环境合作机制构建

  一、地方政府间环境合作治理的必要性

  二、地方政府间环境合作治理的障碍

  三、构建地方政府间环境合作治理机制的路径选择

参考文献

第一章 导论

第一节 研究的背景与意义

一、研究的背景与问题的提出

自实行分税制以来，在以经济增长为主要政绩考核指标的激励下，以财政分权促进地方政府竞争的改革模式，成为推动中国经济长期增长的一种重要力量。在现行的政治、经济双重激励下，地方政府间围绕经济增长与税收增加，展开了各种形式的竞争。这种由地方政府主导的区域经济竞争，实质就是地方政府之间对各种经济资源的争夺。在现有的政绩评价机制与当前的财政分权体制下，地方政府官员的政绩与地方财政收入主要依靠GDP，短期行为决策导向必然决定地方官员理性的选择，要么通过自主创新“开源节流”，要么依赖环境资源“杀鸡取卵”。通过地方政府竞争推动经济增长的发展模式，在促进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也带来了环境污染、环境破坏等严重的环境问题。

近些年来，我国的环境污染问题已达到触目惊心的地步。有研究指出，“2006年在中国每五个城市中就有一个存在严重的大气污染，每年导致50多万人早死。约有三分之二的城市饮用水短缺，三分之一的土地面积受到酸雨影响，三分之一的土地面积存在水土流失和沙漠化问题，90%以上的天然草场退化，总体生物多样性受到威胁，环境纠纷与抗议越来越多。”中国环境与发展国际合作委员会，中国环境执政能力课题组：《中国环境执政能力研究》，国合会三届2次会议，2006年。根据环保部公布的2013年《中国水环境状况公报》显示，总的来看，全国环境质量状况有所改善，但生态环境保护形势依然严峻，还面临不少困难和挑战。全国水环境质量不容乐观。长江、黄河、珠江、松花江、淮河、海河、辽河、浙闽片河流、西南诸河和西北诸河等十大水系的国控断面中，Ⅰ～Ⅲ类、Ⅳ～Ⅴ类和劣Ⅴ类水质的断面比例分别为71.7%、19.3%和9.0%。珠江、西南诸河和西北诸河水质为优，长江和浙闽片河流水质良好，黄河、松花江、淮河和辽河为轻度污染，海河为中度污染。在监测营养状态的61个湖泊（水库）中，富营养状态的湖泊（水库）占27.8%，其中轻度富营养和中度富营养的湖泊（水库）比例分别为26.2%和1.6%。在4778个地下水监测点位中，较差和极差水质的监测点比例为59.6%。全国近岸海域水质总体一般。一、二类海水点位比例为66.4%，三、四类海水点位比例为15.0%，劣四类海水点位比例为18.6%。四大海区中，黄海和南海近岸海域水质良好，渤海近岸海域水质一般，东海近岸海域水质极差。9个重要海湾中，辽东湾、渤海湾和胶州湾水质差，长江口、杭州湾、闽江口和珠江口水质极差。全国城市环境空气质量形势严峻。依据新的《环境空气质量标准》，城市环境空气质量达标城市比例仅为4.1%，其他256个城市执行空气质量旧标准，达标城市比例为69.5%。酸雨分布区域主要集中在长江沿线及中下游以南，酸雨区面积约占国土面积的10.6%。土地环境形势依然严峻。耕地土壤环境质量堪忧，区域性退化问题较为严重。全国年内净减少耕地面积8.02万公顷。全国现有土壤侵蚀总面积2.95亿公顷，占国土面积的30.7%。我国的环境问题造成了巨额的经济损失。2007年，世界银行在《中国水和空气污染的代价》的报告中指出，现在中国水和空气污染造成的健康方面的代价是每年千亿美元，占GDP的4.6%。据有关数据显示，2012年我国环境污染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高达2.4亿元。环境保护部环境规划院2011年12月27日公布，因经济发展造成的环境污染代价持续增长，中国生态环境年“折损”近万亿，……全国连续5年的环境经济核算结果表明，尽管我国“十一五”期间，污染减排取得了进展，但经济发展造成的环境污染代价持续增长，环境污染治理和环境破坏压力日益增大，5年间的环境退化成本从5118.2亿元提高到8947.6亿元，增长了74.8%；虚拟治理成本从2874.4亿元提高到5043.1亿元，增长了75.4%。环境退化成本占GDP的比例为3%左右。2013年，国家环境保护部在中华环保民间组织可持续发展年会上指出，“我国的环境污染依然十分严重,有36%的环保重点城市和19%的地级市不达标，空气质量达不到国家二级标准，25%的水质为劣Ⅴ类，还有约13%的耕地面积重金属超标，每年约有1300万吨粮食被重金属污染，经济损失达250亿元。”《全国1/10耕地重金属均超标,20%水质为劣Ⅴ类》，腾讯网：http://news.qq.com/a/20131107/000117.htm。

在环境治理与环境保护方面，我国政府先后制订了一系列有关环境保护与环境治理方面的法律法规，每年投入了巨额财政资金进行环境治理，但一些地方政府在环境监管执法方面，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的现象时有发生。环境问题整体上并未根本改善，区域环境质量仍然不容乐观，企业违规污染与地方政府环境监管不力而导致的重大、特大环境事件屡屡发生。例如，2004年沱江特大水污染事故，黄河包头段水污染事件，淮河流域特大污染事故；2005年松花江重大水污染事件，吴江“6·27”跨省环境污染事故，重庆綦河水污染事件；2006年白洋淀水污染事件，湖南岳阳砷污染事件；2007年广东北江镉污染事件，太湖水污染事件，巢湖、滇池、巢湖蓝藻暴发；2009年陕西凤翔血铅事件，湖南武冈血铅事件，湖南浏阳镉污染事件；2010年重金属污染事件高发,如湖南嘉禾、湖南郴州、湖北崇阳、河南济源等地相继发生的“血铅超标”事件及震惊中外的福建紫金矿业污染事件；2011年渤海蓬莱油田漏油、云南曲靖铬渣非法倾倒事件；2012年1月广西龙江河镉污染事件等。从2013年新年伊始,我国中东部地区以及华北、华南地区在内的全国大部分地区频繁出现严重的雾霾天气，北京、天津、兰州、武汉、广州等多个城市空气质量持续呈现“重度污染”。环境污染、水土流失、环境破坏与资源短缺等环境问题，不仅加剧了生态危机，而且还造成了巨额的经济损失，影响了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与生活质量，引发了社会矛盾，制约了我国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我国的环境污染问题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解决，单纯的环境问题就有可能演变成为重大的社会问题与政治问题，进而影响社会稳定。近年来，各地频频出现的恶性环境群体性事件，已严重影响了社会稳定，进而出现因环境污染问题引发的社会危机。因此，社会转型期，在加快经济发展的同时，如何实施有效的环境治理，改善区域环境质量，是我国各级政府当前及今后面临的重大挑战与重要任务。

我国的环境污染问题形式多样，原因复杂。针对我国环境污染问题原因的研究，目前国内外主要有五种相关理论解释，“即发展阶段论、资源禀赋论、经济增长模式论、政治体制论与监管体制论齐晔等：《中国环境监管环境体制研究》，上海三联书店，2008年11月版，第28页。”。很明显，我国的环境问题与经济增长方式、消费方式、产业结构及生产技术水平及政策环境监管因素等有关。在我国社会转型期，造成我国环境污染的原因错综复杂，这些理论都从不同角度对中国环境问题的原因做出了合理的解释，但并不全面。针对我国地方政府在环境监管方面出现的“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这一现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政府竞争背景下，地方政府的自利行为如何影响区域环境质量？针对我国环境污染问题的复杂性，需要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展开深入研究与具体的对策探讨，只有全面认识造成环境问题的原因，才能制订出充分、有效的治理对策。在财政分权体制下，基于经济增长与税收增加而展开的地方政府竞争如何影响区域环境质量？对地方政府竞争的环境效应问题如何实现有效治理？这是我国社会转型期经济发展过程中，环境治理领域必须解决的重大理论问题与实践问题。目前,对这些问题的研究，并没有形成完整的理论框架与成熟的研究成果，很多研究还处于探索阶段。

因此，本文尝试探讨在财政分权体制下，基于经济增长与税收增加的地方政府竞争如何影响区域环境质量，并寻找具体的治理对策。所以，本书以“区域竞争的环境效应研究”为题，结合财政分权，主要对地方政府竞争影响区域环境质量的机理及治理等相关问题展开全面、深入的研究。

二、研究意义

财政分权体制下，地方政府竞争行为与区域环境质量关系的相关问题研究，是公共管理学与经济学交叉研究的重要领域，既是政府治理领域研究中的热点，也是环境治理研究中的难点问题。环境问题，无论是全球性的，还是区域性的；不管是在发展中国家，还是在发达国家，已经成为人类普遍关注的热点问题。造成环境问题的原因错综复杂。从原因上看，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环境问题，既有共性的原因，也有特殊的因素。对于处于社会转型期的我国而言，地方政府自利性竞争，已成为影响我国区域环境质量的非常重要因素。地方政府竞争的环境效应研究及相关问题的治理一直是公共管理领域研究的学术前沿与热点问题。

随着环境问题研究的深入及公共选择理论学术影响的扩大，学者们对环境治理的研究，不再仅仅局限于从技术、产业结构、经济增长方式等方面分析影响区域环境质量的因素，而是跳出传统的新古典经济学的分析范式，越来越多地采用新制度经济学的分析范式，分析环境治理领域中的地方政府的自利行为及其效应，研究地方政府自利行为及背后的制度因素对区域环境质量的影响，从而全面认识影响区域环境质量的成因。本书主要结合财政分权，围绕“地方政府竞争的环境效应”这一主题，对地方政府竞争对区域环境质量的影响机制展开专门、系统的理论研究与实证分析。并在这些相关研究的基础上，进行环境治理制度创新。

通过本研究，可以更全面认识影响我国区域环境质量的成因，并有针对性地制订环境治理对策。本选题的研究结论，可为完善我国环境治理，缓解我国环境污染问题，改善区域环境质量提供新的思路。通过本研究，拓展环境治理领域的研究，丰富这些领域的研究成果。实践上，为政府高层决策部门制订有效的区域环境治理对策，提供智力支持与参考依据。另外，通过本研究还可以扩大政府治理领域的研究范围，为改善中央政府对地方政府的治理、促进地方政府良性竞争，提供政策支持与理论依据。因此，本选题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与现实意义。

第二节国内外研究动态

一、国内外研究现状

地方政府竞争在国内外是一个普遍的政治、经济现象。中西方在不同的政治治理结构下，地方政府竞争的形式及其效应存在较大的差异。自20世纪60年代末以来，随着公共选择理论的学术影响迅速扩大，人们开始改变了古典政治学对政府角色的传统认识，并将公共选择理论广泛应用于分析各领域中的政府行为及其效应。同时，随着环境问题越来越严重，环境问题研究日渐深入，人们对环境问题的研究，不再单纯分析环境问题背后的经济、技术因素，而是开始关注环境治理过程中地方政府自利性的竞争行为及其效应。公共选择理论引入到环境治理领域，用来分析环境治理领域中的政府行为及其效应，得出了一些比较有说服力的解释。国内外关于财政分权、地方政府竞争与区域环境质量关系等相关问题的文献较多。

1.关于地方政府竞争的相关文献

关于政府竞争的研究，国外最早可以追溯到 HayekHayek.“The Use of Knowledge in Society”.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45 Vol.35:519-530.(1945),MusgraveMusgrave,R.“The Theory of Public Finance”[M].New York:McGraw-Hill Press.1959.(1959)与TieboutTiebout.“A Pure Theory of Local Expenditures”.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956,(64).(1956)。Hayek(1945)认为与中央政府相比，在地理位置上地方政府接近选民，地方政府拥有中央政府不具有的信息优势，更了解辖区选民的偏好，并以此作出更好的决策。Musgrave (1959)认为由于大量地方政府的存在，通过财政分权，地方政府拥有了相对独立的权力，形成了“财政联邦主义”。Tiebout (1956)论述辖区间竞争的经典论文中提出的“用脚投票”模型，说明了通过居民自由流动在选择居住辖区的同时，也促进了地方政府竞争，实现全社会的最优。Breton(1996)等对地方政府横向竞争的经济效应作了深入的研究。Oats和SchwabOates,Wallace E.and Robert M.Schwab.“Economic Competition Among Jurisdictions:Efficiency-enhancing or Distortion-inducing?”.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1988(35)pp:333-354.(1988)意识到怪兽假定下，地方政府竞争可能导致过分宽松的环境标准作为竞争手段，短期内实现地方政府收益最大化，但最终影响区域环境质量。Cai&TreismanCai,H.B.and D.Treisman.“Does Competition for Capital Discipline Governments”,American Economic Review,Vol.95,No.3,(2005).pp:817-830.(2005)认为在资本存量低的地区,外部竞争可能会导致政府自我约束的弱化。可以看出，国外早期对地方政府竞争背后的政治因素及其影响研究也较少。随着研究的深入，对政府竞争的研究由经济领域扩展到环境领域。

2.财政分权与区域环境质量之间的关系

杨瑞龙、章泉、周业安杨瑞龙、章泉、周业安：《财政分权、公众偏好和环境污染——来自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的证据》，《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经济所宏观经济报告》，2007年10月。（2007）采用动态面板数据模型,对财政分权和中国区域环境质量关系进行检验，发现财政分权度的提高对区域环境质量具有显著的负面影响，说明分权式改革可能会导致地方政府减少对环境管制的努力；李猛李猛：《财政分权与环境污染——对环境库兹涅茨假说验证》，《经济评论》，2009年第9期。（2008)发现，中国环境污染程度与人均地方财政能力之间呈现显著的倒U型曲线关系；蔡昉等蔡昉等：《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与节能减排内在动力》，《经济研究》，2008年第6期。（2008）指出中国的环境问题主要是由粗放式经济发展模式导致的，而这种发展模式又源于中国式财政分权下的政府行为；潘孝珍潘孝珍：《财政分权与环境污染：基于省级面板数据的分析》，《地方财政研究》，2009年第7期。（2009）通过考察财政分权对环境污染的影响，发现一个地区的财政分权程度与该地区的环境污染程度成正比。张克中等张克中等：《财政分权与环境污染：碳排放的视角》，《中国工业经济》，2011年第9期。（2011）通过实证检验，发现财政分权与碳排放存在正相关关系，财政分权度的提高不利于碳排放量的减少。黄万华黄万华：《财政分权影响区域环境质量机理的制度分析》，《统计与决策》，2013年第21期。（2013）运用制度分析法，归纳、分析了财政分权影响区域环境质量的路径。

3.地方政府竞争与区域环境质量之间的关系

Cumberland.John H Cumberland,John H,“Interregional Pollution Spillovers and Consistency of Environmental Policy”,Regional Environmental Policy:the Economic Issue,Siebert.H，New York:New York University Press,1979,pp.255-291;Fredriksson.P.G,Milliment Daniel “ Strategic Interaction and the Determination of Environmental Policy across U.S States” Journal of Urban Economics,Vol51.no.1(2002),pp101-122Cumberland,John H,“Efficieney and Equity in Interregional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Review of Regional Studies,Vol10，no.2,(1981),pp.1-9.;Levinson,Arisk.“A Note on Evironmental Federalism:Interpreting Some Evironmental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Vol33.no.3(1997),pp359-366.(1979,1981)讨论了地方政府争夺企业资源的竞争导致了对污染监管的放松和环境的恶化，认为在制定环境标准政策时要防止可能的过多污染。Breton Breton,Competitive Government:An Economic Theory of Politics and Public Financ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6,pp.123-129.(1996)认为地方政府竞争会出现一种在社会和环境政策方面的“底部竞争”（race to the bottom）；Wilson.John DWilson,John D.“Theories of tax competition”,National Tax Journal,Vol 52,no.2(1999).pp.269-304.(1999)和Rauscher.MRauscher M.“Economic growth and tax-competition leviathans”,International Tax and Public Finance,Vol 12.no.4,(2005),pp.457-474.(2005)也指出,地方政府在经济竞争中为了获取竞争优势与收入增加，会采取降低税负或放松环境监管或两者兼有的策略，从而导致公共服务供给与环保投入的不足与低效,社会整体福利水平会出现“竞次”现象；Becker与LindsayBecker &Lindsay,“Does the Government Free Ride?”Journal of Law and Economics,Vol137,no.1,(1994),pp.277-296.(1994)分析了地方政府竞争过程中,在环境治理问题上，地方政府间的策略性行为导致的生态环境恶化。Anselin.LAnselin,L.“Spatial Effects in Econometric Practice in Environmental and Resource Economics” American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Vol.83,no.3,(2001),pp.705-710.（2001）认为环境治理存在外溢性，一个地区环境污染治理会带来周边地区区域环境质量的改善，地方政府竞争可能存在政府不愿增加财政支出治理环境污染的情形。杨海生和陈少凌等人杨海生、陈少凌：《地方政府竞争与环境政策——来自中国省份数据的证据》，《南方经济》，2008年第6期。(2008)通过利用计量经济模型研究发现，在环境政策方面地方政府之间存在着相互攀比式的竞争。李猛李猛：《中国环境破坏事件频发的成因与对策——基于区域间环境竞争的视角》，《财贸经济》，2009年第9期。(2009）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地方政府以放松环境监管作为竞争手段，是导致中国环境状况恶化的主要原因之一。易志斌易志斌：《地方政府竞争的博弈行为与流域水环境保护》，《经济问题》，2011年第1期。(2011）研究了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对流域水环境保护投资方面的影响，发现地方政府竞争促进了区域经济增长，但是在环境治理上，地方政府间的策略性行为，带来了流域环境污染。崔亚飞、刘小川崔亚飞、刘小川：《中国地方政府间环境污染治理策略的博弈分析——基于政府社会福利目标的视角》，《理论与改革》，2009年第6期。(2009)认为，地方政府在污染治理上存在着策略行为，导致了其环保公共政策偏离了整体社会福利目标。崔亚飞、刘小川崔亚飞、刘小川：《中国省级税收竞争与环境污染——基于1998-2006年面板数据的分析》，《财经研究》，2010年4期。(2010)通过利用1998-2006年的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中国省级税收竞争与环境污染之间的关系,发现地方政府在税收竞争中对污染治理采取了“骑跷跷板”策略,并存在“趋劣竞争”现象。Esty6Daniel C.Esty.“Revitalizing Environmental Federalism”.Michigan Law Review Vol.9,No5.(1996),pp234-242.6（1996）,Kunce and Shogren7Mitch Kunce and Jason Shogren.“Destructive Interjurisdictional Competition Firm Capital and Labor Mobility in A Model of Direct Emission Control”.Ecological Economics Vol.60,No3.(2007),pp56-627(2007）等传统环境联邦主义者认为：在政府竞争背景下，分权监管环境会产生“竞次”现象，促使地方政府放松环境监管标准，导致区域环境质量下降。Keen和MarchandKeen,Michael and Marchand,Maurice.“Fiscal Competition and the Pattern of Public Spending”,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Vol.66,No1,(1997),pp33-53.(1997)研究了地方政府竞争对税收结构、财政支出结构、环境支出水平的影响，提出了区域之间需要在流动性税收与环境支出等方面合作、协调。黄万华黄万华：《财政分权、政治晋升与环境规制失灵：一个经济学分析框架》，《理论导刊》，2010年4期。（2011）分析了地方政府基于政治晋升放松环境规制竞争而导致的区域环境问题恶化的成因，对此提出了治理对策。黄万华黄万华：《区域经济竞争、环境资源产权约束与区域环境质量的制度经济学分析》，《社会科学辑刊》，2012年第1期。（2012)从环境资源产权的视角，构建博弈论模型分析了区域竞争对区域环境质量的影响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