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闽台民间信仰的研究

关于福建民间信仰问题的思考

从动物神崇拜到人格神崇拜

福建佛教与民间信仰

再论佛教与妈祖信仰的关系

华人的妈祖信仰与环南海经济圈

平潭县妈祖宫庙调查

清初赐封天后问题新探

厦门岛的妈祖庙与妈祖称呼的起源

——关于妈祖之称起源的一个假说

清代官府祭祀天后礼仪研究

明清祭祀妈祖的官庙制度比较

闽台瘟神信仰起源的若干问题

文化人类学方法和孙悟空故事起源的“东南说”

福建省的女性生活和女神信仰的历史

琉球与福建的女神崇拜比较

论瑜珈教与台湾的闾山派法师

论瑜珈教与《西游记》的众神世界

论《西游记》传播源流的南北系统

早期吴本信仰中的佛道因素分析

“临水夫人”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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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闽台民间信仰的研究

文章曾刊登于中国宗教学会秘书处编：《中国宗教学》第一辑，宗教文化出版社，2003年版，现修改后收入本书。

福建与台湾是中国民间信仰较为繁荣的区域，随着20世纪下半叶以来闽台社会的转型，闽台民间信仰进入了一个新的繁荣时期。就21世纪初闽台两地信仰的发展势头来看，闽台民间信仰无疑还会持续繁荣相当长的时间。因此，我们有必要回顾20世纪闽台民间信仰的研究，并对海峡两岸21世纪的闽台民间信仰研究发展大势作一展望，争取使我们在21世纪的研究有一个坚实的基础。

一、20世纪闽台民间信仰研究的回顾

在20世纪初我国的思想界有一种普遍的认识——以为随着科学与经济的发展，民间信仰这种落后的信仰形态将会被高层次的哲学与宗教淘汰，因此，早期我国史学家、宗教学家对民间信仰这一形态的研究较为淡漠。但由于西方人类学的影响，早在20世纪30年代，广东暨南大学的一批学者便对福建的妈祖与临水夫人研究发生兴趣，其时魏应祺主编的《福建三神考》一书，收录了容肇祖等先生有关妈祖、临水夫人的研究论文，这是闽台民间信仰研究的发端。但由于战争的影响，这一研究在大陆没有延续下去。日本学者对妈祖的研究也饶有兴趣，在日据台湾时期，已经有一些日本学者对台湾人的妈祖信仰感兴趣，有一些对台湾庙宇的初级调查结果。台湾回归中国后，日本方面对妈祖的研究在个别学者中延续下来。其代表作是70年代旅日华人学者李献璋的《妈祖信仰研究》，这一近20万字的巨著，是迄今为止有关妈祖信仰的最全面的一部著作，李献璋先生搜集与汇综了自宋朝以来有关妈祖研究的基本史料，对妈祖信仰在福建的源起、发展、封赐，进行了全面的论述，从而成为妈祖研究方面的奠基作。与此同时，台湾的学者对民间信仰的研究也日益扩展。李亦园先生与刘枝万先生都是这方面的名家，他们调查了台湾民间的各色庙宇，对台湾的妈祖信仰、瘟神信仰的研究成果颇多。在他们的带动下，80年代以来，台湾学者对本土民间信仰的研究越来越多，李丰懋、丁煌二位先生从对道教的研究入手，进入了民间信仰领域，李丰懋对瘟神的研究，丁煌先生编纂的《道教学探索》，都发表了许多相关成果。蔡相辉的《台湾的王爷与妈祖》也是80年代这方面较为著名的著作之一；进入90年代后，台湾形成了妈祖研究的热潮，新一代的研究者成为主力。林美容关于妈祖信仰圈的提出，张珣关于台湾地方妈祖信仰的研究，蔡相辉著北港天后宫志，林德政著新港天后宫志，王见川、李世伟著《台湾妈祖庙阅览》，都是有影响的成果。1996年，台湾北港天后宫与中研院联合主办了妈祖信仰研讨会。参加者有台湾、福建及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妈祖研究热也波及了美国、加拿大与法国等地，美国学者詹姆森·沃森《神明标准化——在中国南方沿海地区对崇拜天后的鼓励》一文，将中央与地方精英的关系结合国家对天后信仰的鼓励，进行专题研究，颇有启发意义。

在大陆学术界，自1985年朱天顺先生首先发表有关妈祖的研究论文之后，有关闽台民间信仰的研究成果多了起来。但在这一时期，所谓妈祖研究，除了朱先生等个别先生有独创性之外，大量的妈祖论文缺乏新意，许多论文是在低水平上的重复。乃至外省有些学术刊物声明：本刊不登有关妈祖的论文。1990年在妈祖故乡莆田召开了妈祖研究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这是一次层次较高的会议，与会者有来自海峡两岸的学者，会后编纂了《海内外学人论妈祖》这一部论文集。其后，福建省多次召开有关妈祖的专题研讨会。1996年泉州的“泉州与妈祖信仰的传播”学术研会，会后有《妈祖研究》论文集问世。同年，汀州也召开了妈祖文化研讨会，出版了论文集：《妈祖研究与民间信仰》。1998年在闽东的霞浦县召开了松山妈祖庙研讨会，次年出版了《两岸学者论妈祖》一书。可见，90年代福建学者研究妈祖的论文较多，而且比80年代有较大的突破。由于诸高校与社科院学者的加入，对妈祖的研究水平明显提高。徐晓望发表的《论妈祖与中国海洋文化精神》的论文，提出中国古代海洋文化是以妈祖信仰为代表的，以冒险、开拓、开放、和平、自由贸易为特征的文化精神，这是对妈祖信仰较有新意的开拓。由于妈祖研究热的影响，不仅是福建，外省的学者也逐渐卷入妈祖的研究浪潮中去。近些年来，广东、山东、澳门，都有不少与妈祖研究有关的论文问世。其中1995年4月间在澳门召开的妈祖信俗国际学术研讨会，参加的有来自北京、上海、台湾、天津、云南、德国、美国的专家。澳门──这一座以妈祖命名的城市，成为研究妈祖的又一个中心。1998年徐晓望、陈衍德合著的《澳门妈祖信仰研究》发表。作者在澳门基金会的支持下，在澳门进行了广泛的调查，并结合文献资料搜集，写出了这一部以澳门的妈祖信仰为线索，全面探讨澳门华人社会意识领域的专著。并在海内外引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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