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单位:中国艺术研究院创作中心
出版时间:2013年1月第1版第1次
本书概述:本书作者自2004年以来,坚持八年到大西南十三个少数民族采风。作者在采风中发现:许多少数民族没有自己的文字;但是,没有文字,没有文章,没有文献,并不等于没有文明,没有文化,没有文采。恰恰是在这些历史上
作者姓名: 杨群
出版社: 光明日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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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定价:52
内容简介
本书作者自2004年以来,坚持八年到大西南十三个少数民族采风。作者在采风中发现:许多少数民族没有自己的文字;但是,没有文字,没有文章,没有文献,并不等于没有文明,没有文化,没有文采。恰恰是在这些历史上长年远离中原文明的地方,作者发现了我们先秦祖先的“文明原生态”,至今依然保存完好,而且眼下正处在一个传统祭祀节日和传统乐舞复兴的浪潮中。作者的亲身体验是:他正是在这样一片土地上,读懂了我们祖先留下的文字经典:《诗经》和《论语》。
作者简介
杨 群 生于1957年3月;1974年高中毕业后,当过知青、钳工;1978年考入山东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当过文学编辑、体育记者;1995-1997赛季,出任北京国安足球队领队;现供职于中国艺术研究院创作中心;主要作品:《我们为何而战》(作家出版社·1999);《安神大吉》(作家出版社·2006);《魂兮归来》(中国青年出版社·2008);《幸“符”家园》(光明日报出版社·2012);《我们是谁》(微博连环画·腾讯微博·2012)。
序:从泰戈尔先生的“问号”说起
幸“符”家园
面对少数民族同胞,即便他们不说话,不唱歌,不跳舞,光这一身行头,你就感觉他们实际上和你做着“无声的交流”。而你的“服饰语言”,又实在有一种“乏善可陈”的感觉
今天如果再提到“家园感”,一定和这个“符”字有密切的联系,离开这个“符”就不成家园,无“符”不成家
“音乐符”,恰恰是一个族群最重要的“幸运符”,最关键的“幸运符”
我一直感兴趣的就是,这个“幸符家园”是受到冲击、传统符号衰微;还是长期坚守,保持原貌;这样两种状态,跟最下层百姓的幸福感、幸福指数,有没有直接联系?现在得出的答案是肯定的
这恰恰是我们今天一体化、全球化时代,我们“物质生活提升了,非物质生活下降了”的主要原因,是我们物质生活提升了,“幸福指数”下降了的主要原因,是我们“钱越来越多了,快乐越来越少了”的主要原因
安菲尔德体育场传出来的歌声,他们的KOP看台,体育场里的香克利雕像,香克利门,红军球迷的队徽、队旗、围巾,他们制造的球场上的红色海洋,这都是利物浦球迷的“幸运符”。是英国人的“体育文化”,和球队、球迷一起,构筑了利物浦人的“幸符家园”
……
幸“符”家园
面对少数民族同胞,即便他们不说话,不唱歌,不跳舞,光这一身行头,你就感觉他们实际上和你做着“无声的交流”。而你的“服饰语言”,又实在有一种“乏善可陈”的感觉
现在咱们说“幸符家园”,这个Fu,不是福气的福,而是符号的符。咱们说的是“幸运符号家园”,简称“幸符家园”。由此就联想到一些成语和俗语:“符”星高照、“符”至心灵、五“符”临门……。还有一句,有“符”之人不用忙,意思就是:有幸运符的人,不用忙,不用着急上火,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一体化年代”,您放心,有了自己民族的“幸运符”,您不会出现任何焦虑、尤其是“身份焦虑”症状。
这些年长期做“西南十七走”少数民族考察,长时间的积累,就突然产生了这种灵感。说起来也很简单,多年的经历,脑子里“幸运符”这个感觉太强了。这些年,我一直处在一种“高反差”的生活状态,如果你长期在城里,在研究院里,在书本里,甚至是在“故纸堆”里,不会有这种感觉。
恰恰是长期丰富的少数民族考察的实践经历,让我产生了这种“高反差”的生活状态。每下去一次,这个印象就加深一次。况且咱们不是长期盯着一个少数民族做考察,藏彝羌苗侗白水,哈尼土家傈僳普米纳西布依,长时间关注这十几个少数民族,他们各自民族的“符”,甚至于同一个民族不同支系的“符”,这些“幸运符”,几乎在脑子里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形成了一个“兴奋灶”。
2011年5月,到四川省金川县马奈乡耿扎村考察,住在何金秀大姐家。见何大姐第一面,她就穿着一身“藏装”,戴着嘉绒藏族女性特有的“头帕”。晚上,她和儿子、儿媳,三个手机,把乡亲们都叫来,大家一起跳马奈锅庄。
无论男女老少,大家都穿着自己民族的盛装。有一个小伙子的藏装,是用当地的山羊毛,用手捻成的线织成的。何大姐说,他这一件藏装,至少要值六七千块钱。
住在何大姐家,你就感觉这个“符”字,无处不在。跟他们在一起,我就有个问号,咱们生活里的“符”,咱们的“幸运符”在什么地方?
跟少数民族同胞比起来,咱们的“非文字符号”、“非语言符号”,相当贫乏,而且从外表看,主要是从服饰上看,相当没有特色,都是“一体化”的东西,包括你的夹克衫、你的衬衣、你的牛仔裤,你脚上的皮鞋,你身上没有什么独特的“幸运符号标志”,即便在节日,也没有这个东西。
面对少数民族同胞,即便他们不说话,不唱歌,不跳舞,光这一身行头,你就感觉他们实际上和你做着“无声的交流”。而你的“服饰语言”,又实在有一种“乏善可陈”的感觉。
你和他们在一起,他们一系列的“信号-符号”,都向你打开了。他们的视觉符号、听觉符号、嗅觉符号、味觉符号、触觉符号,向你全然洞开。他们的“幸运符”丰足,和咱们的“幸运符”贫乏的对比,是我做“西南十七走”的一路上,一直“耿耿于怀”的高反差感觉。
没有一个民族,是我穿什么行头,他们也穿什么行头,我说什么话,他们也说什么话,我唱什么歌,他们也唱什么歌,没有。这时候就发现,所谓幸福家园,是由一连串的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的独特的“民族符号”,合成的这样一个让人“五觉”舒畅,这么一种感觉。
我们现在在城里说我们的精神家园,很空。有人说:唐诗宋词是中国人的精神家园。这个我不认同,说“文字经典”是我们的精神家园,我不能完全认同。如果非要把“文字经典”作为我们的精神家园,那我只认同《诗经》,而且,不是“文字《诗经》”。我心悦诚服的《诗经》,恰恰是文字经典背后的那个鲜活的文明生态。印成书的《诗经》,只是整个鲜活文明生态的“浓缩版本”。
所以,西南十七走的路上,我时常有一种“因Huo得Fu”的感觉。这里说的不是原来的“祸福”,不是那两个字。这里的“Huo”是货物的货。“Fu”是符号的符。因为眼下全世界都是“Made in China”,到处都是“中国货”,你到国外旅游,想买个纪念品,回来送朋友,结果人家一看,还是“Made in China”。
在这样一个“中国货”风靡的时代,有一点感觉,让咱们有点闷闷不乐。就是尽管“中国货”风靡世界,但咱们的“中国符”何在?咱们终于明白了,你的物质产品再怎么丰盛,外人还是不扥你。只有你的精神产品如此丰足了,老外才会对你们中国人另眼相看。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因货得符”的联想。
什么时候,“Made in China”的“中国符”弥漫世界,这个时候,行了,咱们真正扬眉吐气的日子就到了。咱们想想看,咱们自己,和周围的人,日常生活里,用的“美国货”并不多。真正的“美国制造”并不多。尽管你用的“iphone”手机,包括你开的别克,都是美国品牌,但咱们都知道,手机也好,车也好,跟“Made in China”有密切的联系,说白了,也是一种另类的“中国货“。
美国人只是提供了什么东西,它提供的恰恰是“美国符”。也就是他“原创”的科技理念和工艺技术。这是什么?这是“符”,这个“软东西”就是“符”。按照这个东西做出来的,这是“货”。
所以说,咱们现在处在这样一个“中国货”旺盛,而“中国符”苍白,这么一个时间段。这方面,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感觉。
今天如果再提到“家园感”,一定和这个“符”字有密切的联系,离开这个“符”就不成家园,无“符”不成家
少数民族不一样,你要说侗族的“符”,那就是一个鲜明而丰富的世界。甚至从一个姑娘佩戴的头饰,她胸前戴的银锁,她手上的手镯,耳朵上的耳环,她裤脚上的花纹,鞋上的花纹,上衣的花边,这都是她的“幸运符”,也是独特的“侗族符号”。
侗族人一看到这些“符号”,脑子里产生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亲情和乡情。而族群的“幸运符”,是触动每个族群成员“乡情反应”的最重要的因素。这还说的是“视觉符号”,我们再看看侗家人的“听觉符号”,那就更不用说了。这个独特的“听觉符号”,也就是“嘎老”,侗族大歌,是养育了侗家人两千五百年的一条生命长河。
我觉得侗族视、听两觉的“幸运符”,相当饱满。能够长久萦绕在你心里,经久不散,这就是“族魂”的魅力。所谓族魂,并不是说你生产了多少机器,制造了中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使用的多少“货物”,你就“族魂强健”,不是这个意思。
咱们可以想想,再过一百年,那时候的人总结我们今天这个时代,21世纪头十年,中国大地上,突然间,汽车像蝗虫一样多。你能说这是“中国人族魂复兴”的标志吗?我想那时候的人们不会这么认为。同样,今天我们也不会这么认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