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单位: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出版时间:2016年11月第1版第1次
本书概述:阿·托尔斯泰(1883—1945)是俄罗斯文学史上的第三个托尔斯泰,也是高尔基之后苏联文坛最重要的作家之一。本书在俄罗斯文学史的大背景下,采取历史批评与美学批评相结合的研究方法,从文本细读入手,以“宏
作者姓名: 戴可可
出版社: 人民日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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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定价:68
内容简介
阿·托尔斯泰(1883—1945)是俄罗斯文学史上的第三个托尔斯泰,也是高尔基之后苏联文坛最重要的作家之一。本书在俄罗斯文学史的大背景下,采取历史批评与美学批评相结合的研究方法,从文本细读入手,以“宏伟的现实主义”艺术理论为中心,紧扣阿·托尔斯泰长篇小说艺术实践展开论述,探究作家艺术思维的特点,描绘其长篇小说诗学特征的全貌,从而为确立阿·托尔斯泰的文学地位提供依据。此外,本书对原文本和俄文研究资料进行了深入的译介,为今后阿·托尔斯泰研究奠定了可资借鉴的文献基础。
作者简介
戴可可 (1982-),女,湖南浏阳人,文学博士,讲师,硕士生导师。现任教于中南林业科技大学,研究方向为俄罗斯文学、欧洲文学与翻译。主持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课题一项,已出版文学译著《战争与和平》(合译)、《地下宝藏》(独译),另有学术译著《英国知识分子思想史》待出版。
绪论
第一节 选题研究史综述
第二节 选题说明
上篇阿·托尔斯泰长篇小说创作概观
第一章 沙俄时期(1907—1918)
第二章 侨居时期(1918—1923)
第三章 苏联时期(1923—1945)
中篇阿·托尔斯泰长篇小说艺术理论
第一章 “宏伟的现实主义”的背景
第二章 “宏伟的现实主义”的内涵
第三章 “宏伟的现实主义”的发展
第四章 “宏伟的现实主义”的价值
……
绪论
1923年8月1日,一位已过不惑之年的先生在一艘远洋客轮的甲板上扶栏而立,涅瓦河温柔的波涛拍打着轮船,也拍打着游子的心。被自己抛弃的祖国失而复得,异国飘零的岁月恍如昨日,如今,真真切切踏上苏联的土地,对面就是彼得堡!历史的磨盘滚动碾压,生命的长河呼啸奔腾,只有置身其中的个体的人心有戚戚。一个伯爵,一个沙俄时代就已知名的作家,一个从象征派诱惑中走来的文学青年,一个去国逃亡的侨民知识分子,在他回来的这一刻,内心升腾起的无限歉疚、惭愧和激动的情绪与涅瓦河汩汩的波涛声相互交融,强烈呼唤着一个新的身份归属——“苏联作家!”涅瓦河上的这位游子就是阿列克谢·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Алексей Николаевич Толстой,1883—1945),俄罗斯文学史上的第三个托尔斯泰前面两个托尔斯泰分别是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托尔斯泰(1817—1875)和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1828—1910)。。他的生活和创作因为两次旅行,两次意义非凡的旅行被划分为截然不同的三个时期。一次是四年前红军攻占敖德萨前夕,他登上开往法国的轮船“高加索号”开始逃亡生涯,一次是现在,他彻底与白俄侨民圈决裂,回归亲爱的苏联祖国,而他的生活和创作也因此有了沙俄、侨居、苏联三个时期!
对于每一个个体的人来说,这样的三个时期必然充满了艰辛和苦难;对于作家阿·托尔斯泰而言,被动逃离与主动回归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只有像俄罗斯谚语说的那样,“在清水里泡三次,在血水里浴三次,在碱水里煮三次”,一个人才会纯净得不能再纯净,才会有刻骨铭心的体验来奉献真正独一无二撼人心魄的作品;对于20世纪的俄罗斯来说,这是整整一代精英知识分子命定的劫数,高尔基、茨维塔耶娃、米尔斯基等,都曾逃离过又回归,却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际遇。而那些十月革命前后集体逃亡的知名作家,在灾难性失落和再生性解脱中实现了奇迹性超越,创造出蔚为壮观的侨民文学,与传统的苏联文学共同构筑了20世纪俄罗斯文学的景观。文学史,特别是苏联解体之后的文学史,给予俄罗斯侨民作家足够的肯定和关注,对阿·托尔斯泰这样逃离过又回归还著作、荣誉等身的作家却要么忽略,要么颇有微词。
此时在涅瓦河上凝神思索的阿·托尔斯泰,他的内心满满的都是回国的兴奋,是对以往遥不可及现在却近在咫尺的祖国深深的歉疚和思念,是一触即发不可遏制的爱和激情。他也许来不及深思熟虑,如何跟过去的一切彻底诀别,如何扎根脚下的这片土地,如何获得苏联国家和人民的认可。他更无从具体地预料,自己的这趟旅行会给他今后的人生带来多么深刻的影响,同时代的侨民文学圈和苏联文学界,以及后世的文学史家会怎样评价他今天的决定。他无从估计在苏联时代似乎可期又充满未知的命运,也无法确认自己身后的文名。
他是侨民文学圈中的白乌鸦,他何尝不是苏联文学界的白乌鸦?如果说那封著名的致恰伊科夫斯基的公开信和这趟旅行开始了他作为一位苏联作家的起点,那么,这之前的岁月,他的出身,他的伯爵烙印,他的象征派晚礼服,他的流亡经历,显然不能随着眼前这条涅瓦河轻易地流逝。对于自己肉体生命的诞生,他没有太多的感觉,一个成熟的婴儿从母亲的腹中来到人世间,仅此而已。而对于自己作为一个苏联作家的诞生,他必须主动参与其中,他完全扮作一个母亲的角色,为腹中的胎儿提供滋养,经历焦虑、挣扎和阵痛,还要精心呵护,方使之落地和成长。
一切从头开始,往事历历在目。在侨居岁月中,他写下著名的《尼基塔的童年》,这部自传体中篇小说融进了阿·托尔斯泰对故国家园无限的柔情与眷恋。四十年前,他在萨马拉省尼古拉耶夫斯克市的一个小贵族家里诞生,母亲亚历山德拉·列昂季耶夫娜·托斯塔娅(1854—1906)无法忍受丈夫的不学无术和粗暴性情,怀着未出世的他毅然投奔情人阿列克谢·阿波隆诺维奇·鲍斯特洛姆(1852—1921)。这就是阿·托尔斯泰的养父,一个有着民主倾向的小地主。母亲这一决定为阿·托尔斯泰少年时代旷日持久的家族归属官司1883年1月,阿·托尔斯泰在萨马拉养父家中诞生,接受洗礼时出生证上注明其生父是托尔斯泰伯爵;1883年9月,萨马拉法院解除了阿·托尔斯泰父母的婚姻;1896年3月,母亲向萨马拉议会提交将儿子归属萨马拉贵族家谱申请,遭到拒绝;1897年1月再次提交呈文,议会再次否决,且伯爵拒绝承认儿子;1900年伯爵去世,阿·托尔斯泰母子参加了葬礼;1901年,未来作家获得了他属于托尔斯泰家族的官方证明。阿·托尔斯泰在未出世时母亲离家出走以及之后生父拒绝承认,应该说基本失去了贵族身份,又因为母亲多方努力,在生父去世后被家族重新接纳,并享受贵族头衔带来的经济社会利益,也一度使这位拥有伯爵身份的青年作家在上流社会声名鹊起。伯爵身份于是伴随了作家的一生,既有利于成就他最初的文名,又是他侨居回归后洗刷不掉的烙印,这只在沙俄时代出生、侨居经历中颠簸、回归苏联后显得不伦不类的白乌鸦,在经过一番苦难的心路历程后终于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大潮基本融合,人们对他的称呼加上带有政治隐喻的“红色”,是为“红色伯爵”。埋下伏笔,他的伯爵身份和此后的人生从此出现了某种命定的交集。
未来的作家在索斯诺夫卡田庄度过了发育完善的童年,那里有七月的闪电、屋顶的冬雪、哗哗的春水、归巢的鸟儿、熟透了的苹果香和黄昏的篝火等一起构筑的自然,有羊倌米什卡、老工人纳扎尔、木匠、厨娘、农民等热心编织的游戏和故事,更有涅克拉索夫、列夫·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等古典作家的作品伴随父母的夜读声叩击着阿·托尔斯泰的心灵。
1891年,阿·托尔斯泰进入萨拉托夫私立小学学习;1897年,进入塞兹兰实科中学读书,之后转入萨马拉实科中学,参加了业余戏剧小组,并与未来的妻子尤丽娅·瓦西里耶夫娜·罗冉斯卡娅认识,短篇小说《米什卡》和自传体中篇小说《生活》正是这个时候创作的。
……